照片：新疆天池入冬。南方十月，下午空调还开着。太阳太毒辣，让人几乎忘记了季节的变化。可就在这个下午，突然传来一则新闻——西北和东北同时带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。纯白色的图像在屏幕上炸开，给人一种时间突然向前推进的错觉：原来今年真的进入了冬天。我多年来一直在南方漂泊。每当看到“初雪”这几个字，我的心总是被一股挥之不去的寒意轻轻刺痛。在北方长大，我对冬天的印象不是日历上的一天，而是雪花飘落的那一刻。雪花飘落，街道静悄悄的，一切都披上了一层柔软的布。 “下雪是命令。”这句话在我的记忆中特别清晰。那时，冬日的清晨，一则通告扬声器里传出水泥声。学生们带着各自就读的学校赶往学校。他们没有提前阅读，而是分成小组用扫帚和铲子清理操场。我呼吸到的白雾在空气中变成了小冰晶，我的手冻得通红，但我的笑容却很灿烂。雪一放完，总会有人捏一个雪球，扔给同学们，整个校园立刻爆发出欢笑声和欢呼声。下午放学了，雪还没有停。厚厚的积雪在脚下发出“毛骨悚然”的声音。有的人在广场上堆雪人，有的人拿着塑料盆滑冰。现在想起来，那些场景就像老电影胶片一样，闪烁着温暖的光芒。当时我们几乎不知道冬天有一天会成为遥远的景象。如今，在潮湿寒冷的南方，冬天总是来得很晚。雨多于雪，湿气多于寒冷。这种气候差距就像生命的两端——一一边是童年的雪，一边是飘过的雨。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可能还会落在遥远的北方，落在我熟悉的屋顶和街角。但当我坐在空调房里，看着新闻上飘落的雪花时，我的心里突然感到一种奇异的温暖。事实证明，只要记住雪落的方式，就能记住回家的方向。